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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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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樓環境很好。

花漵瞧著覺得有些出神,這酒樓布置的和浣花樓有些像。

“這店布置的典雅。”她誇讚了一句。

封郁側眸,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,淺聲道:“嗯,孤名下的店,都如此。”

聽他這麽說,花漵的心瘋狂跳動,她緊緊的抿著唇。

很想問問,浣花樓也在他名下不成。

但她不敢說。

封郁沒關註她的小心思,而是在一旁人認真的點餐,她好像做什麽都認真,就連跟小二點餐,也是薄唇緊抿,心無旁騖。

空間內安靜下來,只見他白皙修長的指節指著上面的菜品。

很快就點了十來道,一邊道:“你嘗。”

花漵打了個哈欠,沒忍住皺眉:“有點困。”還未吃飯,她就蔫噠噠的困。

封郁只當她想逃避,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便沒有說話,閑閑的閉目養神,等待著上菜。

這些日子,他看似悠閑的緊,實則並不好過,對於他來說,這樣的日子,著實有些艱難,太子位被廢原先那些擁躉便消散一空,好在他也有洗一洗的意思,留下來些忠臣。

而當虎落平陽的時候,那些以前和他政見不同的人,便進行了狂歡。

現下不落井下石,再等等,可真就沒時間了。

所以太子的環境,著實非常艱難。

然而花漵絲毫不知,這會兒只覺得困頓的眼都睜不開,她鼓了鼓臉頰,努力的掰開眼睛。

看著她這困的眼睛都睜不開,封郁就問她:“昨晚上?”

他什麽都沒做,她反而這麽困。

“看來還是需要做點什麽。”封郁若有所思。

花漵困的迷蒙,大腦反應特別慢,聞言呆呆的看著他,認真思索半晌,仍舊是不得其法。

她想了想,秀氣的打了個哈欠,半晌才淺笑著道:“嗯。”

她這麽一應,封郁看著她傻傻的樣子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,覆又敲了敲桌子,示意小二趕緊上菜。

花漵鼓著臉頰,隨意吃幾口,視線在包廂內巡弋一圈,見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,她偷偷的蹭過來,靠著他肩頭,暈乎乎的睡過去。

看著她睡顏恬靜,封郁慌了一瞬,伸手小心翼翼的在她鼻尖繞了繞,見有溫熱的呼吸,這才放心下來。

伸手抱住她,看著花漵毫無所覺的依偎在他懷裏,看著特別乖巧。

封郁緊了緊手臂,將人又往懷裏攬了攬。

他索性直接將人抱到休息間,這才坐在床頭,手裏捧著書來讀。

高達在外頭看著,一時有些著急。

他用口型表達:“二皇子來了。”

現下就在門外候著,想必沒有什麽好事。

封郁冷漠的看了外頭一眼,光是這一眼,他就知道,殿下這意思,叫他等著。

對於二皇子來說,他素來有賢名,這賢名裏頭,自然也包括對他的謙讓。

越是對太子無理的謙讓,越是能體現出他的仁慈。

他既然想要賢名,他就給他。

賢名這東西,跟水一樣,水以載舟亦能覆舟。到時候倒打一耙,賢名可以變成窩囊和軟弱。

踩著他的頭,踩著他名聲來做事,也要看他答不答應。

等到花漵睡醒,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,看見封郁手中執著書,正含笑望著她,不禁猛然坐起身。

瞧見封郁的笑容,她只覺得驚悚非常。

她記憶深處,最深刻的是他淡漠的伸出手的模樣,何曾有這般溫馨。

恍然間倒讓人覺得,他不是他,被小將軍附身似得。

花漵迷蒙著睜眼看他,還是覺得迷迷糊糊的,眼都睜不開,她軟乎乎道:“困。”

話是這麽說,但她努力的睜開眼睛,努力半晌,卻沒有任何成效,她迷迷糊糊的又閉上眼睛睡著了。

封郁:……

原先不覺得有什麽,這麽一來,他心裏登時一咯噔。

“叫大夫來。”他板著臉,一臉凝重道。

高達看向一旁睡著的花漵,也跟著面色凝重,他向一旁候著的封稷行禮,緊接著蹬蹬蹬的跑遠了。

封稷尚未開口,就見封郁面色陰沈,揮揮手,示意他趕緊走。

那跟趕蒼蠅似得表情,讓封稷面色一變。

他笑的一臉柔和,低聲道:“既然哥哥有事,弟便不打擾了。”

封稷說話溫柔又低沈,咬字有些慢,卻清晰入耳。

花漵原就睡的差不多,聽見有人說話之後,便趕緊睜開眼睛,她擡眸一看,便忍不住怔在原地。

面前立著一個男人,穿著一襲錦袍,言笑晏晏,笑容溫柔。

五官精致立體,那臉頰輪廓也柔和,看著可親。

就連眼眸中,也蘊含著絲絲笑意。

花漵卻往後縮了縮,直到緊緊的貼在封郁身上。

兩人的危險程度,對她來說,都不相上下,實在是太過恐怖。

她小兔子似得縮回來,這麽一動,封稷的眼神登時落了過來,沖她笑的溫柔。

而抱著她的封郁,仍舊板著一張死人臉,跟誰欠他幾百萬銀子似得。

見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,封郁的表情便愈加冷厲。

他從小到大,被封稷笑著搶走的東西,實在是太多了,多的他懶得回想。

不管是人還是物,他都會笑的一臉溫柔,但毫不猶豫的搶走。

他垂眸看向花漵,若是她也會被輕而易舉的搶走,那麽他將會直接掐死她,毫不猶豫。

這麽想著,他勾了勾唇角,臉上的表情愈加陰翳起來。

封稷有信心,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,特別的管用,不管是封郁身邊的謀臣還是女人,他想搶就搶牞一個面冷心狠的失德太子,和一個面色溫柔的得寵皇子。

一般人不用想,就知道怎麽選擇。

他甚至不用做什麽,只需要笑一笑,溫柔一點,就夠無數人瘋狂了。

見面前的美人蜂腰削肩,腰若約素,那張臉更是絕了,像是海棠花一樣嬌艷媚人,比海棠更絕的是,海棠無香,但美人香幽。

封稷笑了笑,溫文爾雅:“既然哥哥有事,弟便不打擾了。”

臨走前,他還朝著花漵笑的溫柔。

花漵瞧著他離去的身影,若有所思。

下頜被捏住。

生疼。

她一轉臉,就見封郁臉上帶著狂風暴雨,一臉冰冷的看著她。

花漵鼓了鼓臉頰,示意他拿走手指。

那冰涼的指節卻慢慢收緊。

真的疼了。

花漵檀口微張,張嘴咬住他手掌,尖牙叼住磨了磨,不耐煩道:“您又發什麽瘋?”

先前還好好的,這就又惱了。

“不管男人女人,隨便的惱了,那就是小性。”她嘟嘟囔囔的罵。

看著封郁涼薄陰翳的眼神,直接也捏了回去。

“疼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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